你好，巴黎【三十二】【楼诚，温馨日常向】
“不给糖就捣蛋！”明楼一大清早就被家里的几个孩子的吵闹声吵醒了，又到了年底，学校自然是一年最忙的时候，他这个主任，虽然课不是很多，但是大大小小要处理的琐事倒是不少。
明楼觉得当官真的不是一件好事，除非是有明诚那样一位秘书替自己打理大小事，否则还是罢了。
但是抱怨是一回事，明楼毕竟是个有责任心的人，即使不情愿却依然把大小事处理的妥妥当当。也就连续忙了几天。
好不容易到了一个休息日，却没想到被几个孩子给搅乱了。
眀琰从学校里学到了万圣节的习俗，便如法炮制的回来教给了几个弟弟妹妹，虽然弟弟妹妹说话都还不是很清楚，但是这句“不给糖就捣蛋”的口号却意外学的很快。
于是，一大清早明家就被几个小鬼头攻陷了。
女人对孩子多多少少都会有些溺爱，更何况是明镜和曼丽这样的女子，曼丽虽然生了孩子，但是自己还有着孩子心气，对这些洋玩意自己的兴趣也是不小，明镜是见过世面的，但是也架不住她有一颗宠着孩子的心。
所以当眀琰带领弟弟妹妹提出要过万圣节的时候，明镜只是小小的提出了异议，就归顺了。不但没有阻止还让阿香去给几个孩子买了万圣节的装扮，并且把家里也妖魔化了一把。
于是明楼下楼的时候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几个穿着斗篷的小孩，拿着小南瓜灯满屋子的跑着闹着，吵的明楼太阳穴都在隐隐作动。
“先生起了？被吵着了吧。”
明诚给明楼留了早饭，明楼看见明诚心情也好了许多，明镜和曼丽都被几个小鬼头‘折磨’的没有了贵妇的样子，还是他的阿诚最好，永远都这么清爽干净，让人看着就舒服。
“明台呢？老顾呢？就这么放任他们这两位夫人？”
“顾教授去学校了，有事。至于明台嘛，大哥，他自己还是个孩子呢，没一起闹腾就不错了。”
“那他去哪了？”
“去买糖了，说是晚上要带着孩子们出去游街发糖。”
“真是胡闹。”明楼眯着眼喝着粥，明明是一幅惬意的姿态，却偏偏要说出严肃的话来，。
明诚煮了两杯咖啡，坐了下来，看着孩子们在屋子里上上下下，明镜和曼丽实在闹不动了，直接瘫在了沙发上，小明琰像个首领一样，带着几个弟弟妹妹上楼下楼，一边跑一边喊着口号，时不时的跑曼丽那里去要几块糖来吃。看着这样的眀琰，明诚心里是开心的。
那个当初对一切都防备的孩子，总算将自己放开了，彻底的融入了这个家。就像当年的他一样。
“老爹，我要糖。”眀琰不知道从哪学到的称呼，觉得特别适合明楼，便一直叫着，明楼让他改了好多次，他都不肯改口，索性，明楼也就随他了。
“没有。”
“不给糖我就捣蛋。”
“你知道糖吃多了会怎么样么？”
眀琰瞪大了眼睛等着明楼继续说下去。不是他聪明懂事，而是他清楚，他这个老爹一旦一幅学究样的教训人，就一定会说好多话，不说完不会停，插话只会让他啰嗦的时间更长而已，所以眀琰选择安静的听。
“糖吃多了，就会长蛀牙，你的牙里面就会被蛀出一个大洞，而且无法填满，这个洞会越来越深，慢慢的侵蚀你的牙齿，让你的牙齿一点点的掉下来，然后……”
“大哥……”明诚无奈的打断了明楼，他可不想小明琰晚上做噩梦梦到牙齿在打架。
“我这不是教孩子么？”
“您这是吓孩子。”
明楼摆出了一幅‘你说的都对’的模样不再说话了。
“小琰，昨天我们说好，今天收到的糖要怎么处理来的？”
“明天和爸爸一起送去福利院，给福利院的小孩子一起吃，让大家都能尝到甜甜的味道！”
“记性真好，男子汉说话要算数，你可不能着急都吃掉啊？”
“我才不会呢？我又不是老爹，老爹总是在半夜偷吃，我才不会呢。”
明诚看了一眼明楼，明楼转过头躲开了对方的目光。
小孩子最终还是被明诚哄走了，明楼低着头喝着咖啡，等着明诚对他的嘲讽。
“大哥吃不饱么？”
“也不是，就是偶尔会饿，天气冷的缘故。”
“可是吃的太晚，对身体不好，你又不年轻了，消化功能也会下降的。”
“我也不老啊。”
“是，不老，您这胡子可有点长了。”
“这几天太忙了，忘了刮，一会上去弄弄。你明天要去福利院？”
“对啊，想过去看看，顺便祭奠下故人。”
明楼疑问的眼神看着明诚，明诚继而也就回答了。
“万圣节不是祭奠亡者的节日么？有些人还是要问候一下的。”
“这上帝是管西边的，哪管的着我们东边。”
“万一那个疯子跑西边了呢？我还记得他之前来法国的时候也说过喜欢这的。”
“那我得跟你一起去，我得告诉那疯子，让他在那边好好混，都打点好了，我们过去就是享福了。”
“他都打点好了让你受罪的可能性会更大。”
两个人似乎同时想到了有趣的事，继而笑了起来。明镜看向突然笑起的两人，虽不知道理由是什么，却也露出了笑容。
明楼在下面喝完了咖啡，就上楼回了书房，明诚自然也跟了上来。并且拿了一套刮胡子的工具。
“你干嘛？”
“把胡子挂了。”
“明天明天。”
“大哥怎么还养成了拖沓的习惯，您以前可不这样的。”
“欧阳修说过安逸使人死亡。我有点退步这说明我现在很幸福。”
“嗯，这一点从您的身形完全可以看的出来。“
“臭小子，你看你看，你也越来越会嘲笑我了吧，这都说明我们现在的生活很安逸，让你有更多的时间发现我的不足。”
“其实我一直觉得您教经济浪费了，应该教语言的。”
“谦虚谦虚。”明楼一脸的得意，换来了明诚一个白眼。明诚没有继续再跟他贫下去。将刮胡子的工具放到了柜子里。
“我以为你要给我刮的？”
“您又不是不能动了。等你不能动了，我天天给你刮。”
“一言为定。”
“老奸巨猾的样子。”
“臭小子。”
两个人贫了一会，明楼就看起书来了，明诚也在一旁整理起了教学笔记。两个人就这样伴着外面此起彼伏的脚步声，在书房里待了一天。直到天快黑了明台回来了才从书房出来吃了晚饭。
“一会咱们全家一起出去玩啊，明台你照顾好两个孩子和曼丽，知道么？”
“放心吧，大姐。”
明镜吩咐了，明楼就算不想去也得去了，于是吃晚饭就跟着全家人一起去了商业街区，虽然天气有些凉，但是却丝毫没有降低人们对节日的热情，街上挤满了人，各式各样妆容的小孩子拿着南瓜灯跑闹着。
“爸爸爸爸我们去那！”
眀琰拉着明台往街区中心那个最大的南瓜灯跑去，明楼拉都没有拉住。小孩子一看见新奇的东西就顾不上左右了，所以什么时候被人群冲散了自己和明诚都不知道。更别说看马路了，一辆汽车踉跄的开过来，眀琰听见声音惊恐的站在那里，无法动弹，几秒后感觉到一片漆黑，继而就是重重摔在地上的声音，然后就是明诚急促的呼喊。
“眀琰！大哥！大哥你怎么样！没事吧？”
明楼将明琰搂在怀里，眀琰呆呆的看着明楼，右手肘的衣服已经磨破了，鲜血慢慢的流了下来。眀琰呆滞的看着流下了鲜血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嘴里一直说着‘对不起。’
“傻儿子，父亲保护儿子是正常的，你有什么可对不起的。”明楼用另外一只手安抚着眀琰。明镜他们听到声响过来看看究竟，却没想到出事的是明楼，一家人连忙去了医院，索性明楼底子好，身手还够敏捷，没有伤的太严重，就是右臂有些挫伤，骨头有些错位，休息几天就好了。
一行人回到家里时夜已经深了，孩子们早就累了，除了眀琰基本上都有了睡意，大人们也就带着他们回房了，眀琰默默的跟着明楼回房，帮着明诚给明楼换了衣服，小小的身躯就缩在门边不敢向前，也不敢离开。
明楼看了明诚一眼，明诚就向眀琰走去了。
“爸爸……”小孩子糯糯的声音，语气里慢慢的害怕，让明诚心疼坏了。
“小琰，我们是父子，父亲保护孩子是天经地义的，或许这次你是有不对的地方，但是你没有必要怪自己知道么？如果因为这件事情让你变得自责，那么我和你老爹会更难受的，乖，先去睡觉好么？”
明诚也不知道眀琰听懂了多少，小孩子就乖乖的去睡觉了。
“别担心，过两天我跟他聊聊就好了。”
“大哥……”
“嗯？”
“你还真是言出必行啊……”
“啊？”
“为了让我给你刮胡子，你可真下了功夫啊。”
“哈哈……对啊，因祸得福了。”
明楼得意的看着明诚，明诚也拿他没办法，毕竟这伤是在这呢，明楼自己也确实不方便，便起身拿了刮胡子的工具，来开始给明楼刮胡子。
“你别说，我们在一起这么久，这是你第一次给我刮胡子。”
“少说话，我怕伤着你。”
明楼见明诚一脸的认真，自己也就听话的安静了。就那么静静的看着明诚认真的给自己刮胡子，他发现这么多年过去了，明诚这幅认真的样子，他始终都没有看够，虽然历经了铅华的洗礼，但是明楼依然觉得眼前的这个人，始终还是当年的那个样子。
“好了。”
“阿诚，今天小兔崽子们喊了一天的那句话怎么说来的？”
“啊？不给糖就捣蛋？”
“那我没糖怎么办啊。”
“那就捣蛋呗。”明诚一边收拾东西一边随意的回应着，话音刚落明楼就从背后抱住了自己。
“好啊。捣蛋吧，我的坏小孩。”
耳边的呢喃染红了明诚的耳根，他自然听懂了明楼的话，只是还来不及反应就被这人抓了个正着。
外面早就是一片漆黑，只是屋内却刚刚卷起了绯红旖旎。
这个万圣节，明主任表示，他很快乐。
---------------------------------------------------------------------
赶了个万圣节 尾巴
万圣节快乐
晚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