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o reach the unreachable star

你好,巴黎 【温馨、HE、微台丽】【第二章】

其实对明楼的处理我一直很纠结= =

心里有两个小人在拉扯

一方面觉得依木娄的性子定然会留在祖国和组织共奋战,继续潜伏在国军

另一方面又不想他留下,毕竟后面还有黑暗十年= =想让他好好生活

so真的好纠结

所以列了两个纲,纠结好久还是抛弃了黑暗十年

私心险胜一筹,让他们跑路了=、=果然我对傻白甜是真爱

废话说完,放正文,年底比较忙,so隔一天一更,(✿◡‿◡)希望你闷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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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日本宣告投降的第二天,明楼就被重庆政府秘密召见,此时的重庆政府一方面正在向美方靠拢,另一方面则是暗中继续查明内部的共党,外敌一旦清肃,那么内战就是指日可待。这一点明楼再清楚不过。

  作为一名中华儿女,国家有难他没有丝毫犹豫便弃笔从戎,竖枪敌外虏,这是他作为人民的使命与责任,他责无旁贷也毫不畏惧。但是外虏已清,敌寇已退,政党之争他却并没有那么十分的情愿,毕竟,所谓党争,熟是熟非,真的不好判断,尽管他在抗日时期就已经定位了他的信仰,选择了组织。但是随着时间的变迁,他发觉他的组织未必可以真正实现他的信仰,而他的信仰也随着时间慢慢发生了改变。

  明楼在巴黎教书时还是个二十多岁的青年,和大多数人一般有着一腔热血,对未来的美好充满了无限的憧憬。于是他加入了他的组织,开始了漫长的伪装岁月,从巴黎回到了上海,放下了芳香的玫瑰,拾起了冰冷的枪炮,为的就是希望能够通过自己的奋斗来保卫他的祖国。

  可是再伟大的人都会有私心,当他亲眼看着所爱、所关切之人一次又一次与死神擦肩的时候,他的信仰便慢慢改变了,从一国,到一家,最后,独一人。是自私也好,贪生也罢,寥寥人生几十年,总有那么一段日子是想真正的为自己而活的,所以在经过几晚的夜不能寐后,明楼做出了这个决定,他要离开上海,彻底的离开。

  明楼没有告诉任何人他的决定,一是避免麻烦,二是很多事情其实还需要他去解决,两方政党,无论是哪一边,都不是可以轻易离开的,尤其是他这样的位置,明楼暗自嘲讽自己,一把年纪了却还是要做一次‘不辞而别’。但是,只要能换得余生的安稳,一切便就是值得。

  明诚给明楼端来了咖啡,见明楼在写东西,自己也就没有打扰,正打算出去,却被明楼叫住了。

  “阿诚,明台最近怎么样?”

  “前几天来过电话,说是用你给的钱开了家影楼,取名……鸣楼。一鸣惊人的鸣。”阿诚说着说着自己不禁的露出笑容,明台给他打电话的时候他还教训了明台几句,说他没大没小,让大哥知道定要揍他,不过自己却一想到‘鸣楼’就觉得有趣。有机会一定要明台给明楼拍一张,明楼在鸣楼拍照,也算是个趣事。

  “这混小子!这是看他在香港我打不到他是吧,等下次看见我再跟他算账。还有你,笑什么笑,没大没小。”明楼放下手中的笔,抬头看了眼阿诚,口中虽是斥责,但是眼里却是笑意。

  “我可没有没大没小,我这也是转告明台的话,这是大哥您问的呀。”阿诚见明楼没有真的生气,也便贫了两句,毕竟是兄弟,虽然在外面总是长官下属的一本正经,但是在家里,偶尔还是逗趣一番的。

  “你呀……跟明台学的越来越没规矩了,对了,那姑娘怎么样了?”

  “还是老样子,就那么睡着。”

  “五年了……明台也等了她五年了,要不……”

  “大哥,你也说五年了,明台都等了这么久了,你认为你现在能让他不继续等,再找一个么?他那个性子你还不知道?当初他能为了这姑娘离开上海只身去了香港,他就不可能再放下这姑娘,更何况是失而复得的姻缘,即使就这么守着她,明台也不会放弃的。”

  “罢了……万一能醒过来呢,那姑娘叫曼……”

  “曼丽,于曼丽。我看过照片,长得不俗。”

  “你记得倒清楚。”

  “这还不是因为您总记不住。”

  “曼丽……曼丽……名字倒是跟她挺像的。”

  “大哥……”阿诚见明楼眼里闪过一抹失落,便知道他是想起汪曼春了,那个明楼唯一爱过的女人,也是明楼亲手打死的女人。

  “没事,跟大姐提过去香港的事了么?”

  “提了,大姐不放心你。”

  “我也想到了,我跟她谈吧,另外有些事也该告诉她了。”

  “大哥……”阿诚知道明楼说的是什么事情,他们总是能够默契的知晓对方的心意,甚至不需要语言,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便足够。所以阿诚自然也就知道明楼这是要向明镜告知自己和明楼的关系。

  在他和明楼回到上海之前,他们在巴黎向彼此坦露了心迹,不是因为情欲难耐,而是因为当时的他们都很清楚,回到上海就是站在了战场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有一颗子弹直穿他们的胸膛。

  于是,当时的明诚在喝完一瓶伏特加后,借着酒劲,向明楼告白了,抱着就算被拒绝了兄弟没得做,但是至少,按照组织上的安排他们还要一起工作的想法,明诚将自己的内心完完全全的剖析给了明楼。明楼听完后没有一丝的惊讶,反倒是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继而就是热烈的法式深吻。两个人也就这样确立了关系,然后并肩站到了战场上。

  在外面他们是上级和下属,每天盘旋在各色的人物和场合之中,或贪婪,或谄媚,或利欲熏心,八面玲珑的迎合着每一个人。回到家里他们是互敬互爱的兄弟,偶尔也会斗斗嘴,偶尔也会一起欺负小弟,用各自最温和的方式守护着这个温暖的家园。

  只有关上房门后,他们才是各自的自己,他是明楼,他是明诚,他们只是深爱着彼此的两个人,趁着仅有的‘二人世界’给彼此一个坚实的拥抱,或是一个甜蜜的亲吻,或者是更深层的交流。

  这样的关系就这样维持了多年。明楼已近不惑之年,明诚也早已过了而立之时,在经历过黑暗岁月后,他们终于决定将二人的关系告诉给他们最亲近的人,他们的长姐,明镜。

  “大哥,要不再等等。”阿诚有些担忧,他深爱着明楼,但是他也敬爱着明镜,无论哪一方他都不希望有所伤害。

  “你怕?怕大姐会反对我们?”

  “我是怕她受不了。”

  “别怕,大姐没那么脆弱,而且,放心,不管发生什么,有我陪着。”明楼温和的语气,听起来十分舒心。

  “但是……”

  “别但是了,再等,要等到什么时候?嗯?我们等的够久了。”

  “好,听大哥的。”

  “这才对,好了,去煮杯咖啡,我给大姐送去。”

  “你怎么不自己煮,到最后还是要借花献佛。”

  “嘿,反了你了。”

  阿诚调皮的笑了笑就赶紧离开了书房,去煮咖啡了,明楼看着偶尔和他调皮的阿诚,心里也满是宠溺,自己带大的孩子,在经历了那么多不堪后,还能像孩童般与自己开玩笑,这样的阿诚是他想放在心尖去疼惜的,他不想失去,也不能失去。

  明楼将自己刚才写好的两份书信,分别放入两个信封中,然后锁在了抽屉里。继而起身去见明镜。

  桌上那张四人全家福安静的摆在那里很多年,明镜一直想一家人再去拍一次,只可惜明台去了香港,明楼明诚为国家奔走,明镜一生守护家业,最终也难逃大环境的打压。明家最终没落了,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明楼反倒觉得这没落或许是一次再好不过的转折。

  明楼端着阿诚煮的咖啡敲开了明镜的门,自从不用再忙碌于家族企业后,明镜几乎每天就是在家喝茶,看书,或者就是拿出相簿翻开着过往的时光。

  “大姐,又在看明台啊。”明楼进去的时候,明镜正在翻开明台小时候的相片。

  “日子过得真快,明台那个时候还那么小,转眼间就长成了大男人啦。”

  “是啊,那个时候成天在家捣乱。没少挨揍。”

  “还不是你啦,整天就知道收拾他,都没见你打过阿诚。”

  “阿诚又不像他,成天上蹿下跳的。来,大姐,咖啡,刚煮的。”

  “阿诚煮的吧,你呀你,什么事都让阿诚干,以后阿诚成家立业了,你可怎么办。”明镜接过咖啡,合上了相簿,她知道自己这个弟弟,这个时候过来一定是有事情跟她说,隐隐之间她似乎也感觉到了什么事,毕竟有些事情自己其实早就看在眼里,只是不愿意承认罢了。

  “这还不简单,他成家也带着我呗。”

  “这是什么话,你还赖着人家阿诚啦,你也是,我是想着可以的话,让你也成个家……明台我是说不动了,也不该说,毕竟那姑娘是为了明台才变成这样的,明台于情于理照顾她都是应该的,但是你……”

  “大姐,我不能成家。”

  “怎么就不能啦,战争都结束了你怎么就不能成个家啦,你真是要气死我的呀。”明镜的火气总是说来就来,尤其是在面对自己这个大弟弟的时候更是难以自持,这不,这还说着话便又蹭上了火,咖啡差点就洒在了相簿上。

  “大姐您别生气,这咖啡要是洒在相簿上,您又得怪我。”

  “就是你的错,当然要怪你的呀。”

  “是是是,都是我的错。我这不是来跟您认错了么?”

  “认什么错?”

  “认欺瞒长姐之错,认不能守护祖业之错,认无法为明家延续香火之错。”明楼突然跪在明镜面前,言语之间诚挚可表。

  “还有呢?”明镜不怒自威,冷静的听明楼说着一字一句。

  “大姐……”

  “继续说。”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大姐您是聪明人,无需多言。”

  “好一个一往而深,明大少爷你就没想过对不起列祖列宗么?”

  “想过,所以明楼对祖宗有愧,对大姐有愧,明楼认错,愿受大姐责罚。但是,这份感情,我和阿诚无愧于心。”

  “无愧于心?你们……你们这个样子可怎么办,别人会怎么说你们,你想过没有!”

  “想过。但是大姐当年收养明台的时候难道在乎过人言可畏么?”

  “这怎么能一样的嘛,我收养明台是出于恩,你呢!”

  “出于情。情动了,难以自持。愿大姐成全。”

  “我可怎么说你好,唉……起来吧。”

  “大姐……”

  “我叫你起来呀。”明镜并没有动怒,更多的是一抹无奈,每天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自己就算再不愿意多想,不愿意承认,但是两个弟弟的一举一动自己都是看在眼里的,更何况之前明诚命悬一线的时候,她就看出明楼对明诚早已超脱了兄弟之情。

  “明楼,姐姐知道你们有情,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就算你们可以不在乎人言,那以后呢?等你们老了,身旁连个孩子都没有,谁来照顾你们。老无所依,你想过这些么?”

  “大姐,我们互相照顾,我照顾他,他照顾我。”

  “要不……你和阿诚商量一下,不管是谁,找个女人生个孩子也好……”

  “大姐,您怎么说起了孩子话,无论是我们谁都不可能去为了孩子随便找个女人的啊,我知道您担心我们,怕我们老了就变成了孤老,但是大姐,您还记得阿诚上次受伤的事情么?”

  明镜到现在想起这件事都觉得胸口发痛,那一次,就差了那么一点,阿诚就走了,她也是第一次看到明楼那么失态,那么憔悴,整整一个月,阿诚昏迷了一个月,明楼就守了他一个月,白天依然笑脸盈盈的上班,晚上便是寸步不离的守着明诚,就连她要替换他,明楼都不肯,明镜甚至觉得如果那一次阿诚就这么走了,明楼也未必活的下来。想到这,她也便知道明楼想说的是什么了?他们是不怕老无所依,因为他们此生已经生死相依。

  “唉……罢了罢了,没孩子就没孩子吧,抗战之前吧,我就盼着有一天,你们三个都成了家有了孩子,姐姐就满足了。后来战争开始了,我就想着你们能好好的在巴黎做学问,明台好好的在香港念书,我就知足了。可是你们……你们都回来了,还做了那么危险的事情,但是我又不能怪你们,我就每天盼着你们能活着就好。所幸战争结束了,你们都活着。这人呢,就是贪心,都活着了,我又盼着你们能成家,现在想想,老天爷也够眷顾我们明家了,好不容易熬过了战争,我还求什么呢?你们一个个的幸福就好了。”

  明镜说着说着,眼泪便流了下来,明楼用手给大姐擦拭眼泪,让大姐靠在自己的肩上。

  “大姐,你放心,我们都会幸福的,我们大家都会好好的。谢谢你,大姐。”

  “你呀,从小就心事重,心眼多。你可不能欺负阿诚。不然看我不教训你。”明镜擦了擦眼泪,无论怎样也是一件好事,自己也不想用眼泪来‘添彩’。

  “是,我哪敢欺负他啊,我怕他还来不及呢。”

  “就你会说。去吧,把阿诚叫到小祠堂去,你也过去。”

  “大姐……不是同意了么?”

  “叫你去你就去,那么多话,我又不打你们。”

  “诶,知道了,我这就去。”明楼一脸温顺的笑容,离开了明镜的房间,明镜拿起已经微凉的咖啡,继续翻阅着相册,相册上是明楼少年时的样子,那个时候的明楼还是个无忧无虑的少年,父母齐全,家姐宠爱,也曾经像明台一般无法无天,但是一切都在父母离世的那一刻终止了,明镜觉得明楼几乎是一夜之间成熟了,曾经的那个爱笑的少年再也不见了。

  好在后来收养了明台,家里又多了一丝鲜活之气,再后来又收养了阿诚,两个孩子虽然性子完全不同,但是却都给家里带来了欢乐,明镜觉得或许冥冥之中阿诚注定要和明楼相伴,不然又怎么偏偏晕倒在明楼的学校附近,或许这就是命运吧,不过,若是没有阿诚的左右相伴,明楼是否能挺得过来这漫长的伪装岁月呢。如果说是明楼给了阿诚第二次生命,那么阿诚又何尝不是在支撑着明楼的精神世界。

  在黑暗无边的岁月里,孤身奋战该是多么痛苦,好在他们有彼此,好在他们已经生死相依,好在黑暗已经结束了。咖啡虽然已凉,但是一想到这些,明镜的心就暖了起来。风停了,树也就该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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