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大鬼

已经懒到不愿意排版的地步了= =不会大虐ｘ３

你们觉得猫捉老鼠的趣味性在哪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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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说在这样一个晴朗的天气里非要找一个低气压的存在地，那么此刻李熏然的警队里绝对是最好的选择。警员门好不容易看完了监控录像，结果找到的东西却几乎几乎没有半点用处。

　　李熏然一行人看着剪出来的视频，视频里正是一个推着垃圾车的人，也可以很清楚的看到他将纸箱放在警局门口，然后就离开了，但是离开之后他却巧妙的避开了警局周围的所有视频，也就是说除了警局门口的监控拍到了他，其他的一无所获。

　　但是仅仅是拍到了又有什么用处，视频里的人，带着宽大的帽子，身上裹着厚厚的外套，根本看不清脸，甚至男女都不太好判断。

“这样的身高，应该不会是男性吧。”简瑶率先打破了凝固的气氛。

“这个不一定，矮个子的男人也有很多，从身高上来判断性别不好判断，而且这个凶手是真的很细心啊，手套也是这种肥大的，根本看不出手型，很明显是不想让人看出性别。”

“这样刻意的隐藏性别，反倒提醒了我们。”

“没错。”

　　胡八一和薄靳言的一唱一和指出了一个让大家都忽视掉的问题，那就是性别。监控里的人所传的衣物其实并不可以判断出性别，但是反倒是手脚让人觉得太过刻意，按常理说犯人在搬用尸体的时候通常会选择紧贴的手套，因为更方便，但是犯人选择了一个厚大的手套，很明显是为了不让人看出手型。男人和女人的手不同，专业一点的人都是可以轻易判断出来的。

　　另外就是鞋子，虽说矮个子的男人也不在少数，但是个子矮脚又大的却实在罕有，视频中的人穿了一双和他身高严重不成比例的鞋，这一点就让人值得怀疑。

“所以犯人是在刻意让人家觉得他是个男的，这么说的话，他是个女人。”

“没错，李警官果然一点就透。”

　　面对胡八一的习惯性夸赞李熏然选择了无视。

“李警官说的没错，而且，你看他搬箱子的时候好像有些吃力，死者是一个纤瘦的女人，一个正常男人，哪怕身高不高，但是也不会觉得吃力，但是这个人很明显却不是这样，再加上他刻意掩饰性别，所以她是个女人，而且这个女人我们应该还认识，不然她也没必要这么刻意的掩饰。”

“随静！”薄靳言的话说完，胡八一和李熏然几乎是异口同声的说出了随静的名字。

　　的确如此，他们认识的，且又和秦牧案有关的人也的确只有这样一个人了。

“马上去随静家。”命令一下几个警员立刻收拾行装准备出发，这个时候警队的报警电话却响了起来。

“喂，市刑警队。好，我知道了。”接电话的警员面色凝重，李熏然隐隐的有些不好的感觉。

“怎么了？”

“队长，随静遇袭，现在正在市医院接受治疗。”

“什么？什么时候的事。”

“昨晚十一点左右，她妈妈报的警，说是有人闯入了她家，进了随静的房间，打伤了她，负责那片的警员当做入室抢劫来办的，但是今早随静醒过来，说是……说……”

“说什么！”

“说是秦牧回来了。”

　　这句话一说完整个警队又一次静了下来，谁都知道一个死人不可能再回来，但是好不容易锁定了一个嫌疑人，却就在转眼的功夫又一次进入了死胡同。

“我和薄教授去医院。其他的人去随静家查看现场，查昨晚入室行凶的人。死人不可能再伤人。”

　　李熏然这一次没有发火，他也没有兴趣去研究一个已经化成灰的人，分配了任务，便和薄靳言一起去了医院，胡八一自然也是紧跟左右。

　　李熏然一路上都面色沉重，胡八一看着心疼但是又无法相劝，毕竟这是李熏然的工作是他的责任，也是他作为警察的使命，他能做的就只能是力所能及的帮他并且安静的陪着他。

　　李熏然也感受到了胡八一的情感，但是他现在的心情真的很乱，很糟糕，他怕他一开口就会把火气发到胡八一身上，还好胡八一理解他，也了解他需要的是安静，而不是安慰。就这样两个人在无言的默契下，一路安静的到了医院。

　　病房内随静还在睡着，随静的母亲坐在旁边陪着她，看见李熏然便出了病房和他们在外面谈话。

“李警官，您一定得保护我女儿，她真的太可怜了，好不容易被救出来，现在……”

　　苍老的母亲又一次泣不成声，让李熏然心有不忍。

“阿姨，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昨天大概十一点我加班回家，看小静的房间已经关灯了就想着她已经睡了，我就没打扰她，去卫生间洗漱，刚洗到一半我就听到玻璃打碎的声音，然后就是小静的尖叫。我就连忙跑过去看，就看小静的头被打破了，都是血，然后窗子是打开的。我就赶紧报警了。”
“那您有看到什么人么？”

“没有。”

“后来呢？”

“后来警察认为是入室抢劫，可是小静今早醒来的时候精神都一直恍惚，嘴里总嘀咕什么他回来了他回来了，还特别害怕，我就问她，谁回来了，她就跟我说是秦牧。这秦牧不是死了么？”

“她还说什么了？”

“没有了，医生给她打了镇静剂，就这么一直睡了。”

“您一直在陪她么？”

“对啊。”

“没离开过？”

“没有，警官您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我随便问问，您确定您一直在病房么？”胡八一突然的问话让随母有些不满，态度也差了很多。

“我不知道你这是什么意思？这是在怀疑我女儿什么吗？她都这么可怜了，她受了伤我做妈的能不陪么，我可不就得一直在床边守着，天快亮的时候我才睡了那么一会。”

“睡了多久？”

“你到底什么意思啊？”

“阿姨您别生气，我们同事就是想多了解下，这样也方便我们找到伤害随静那个人不是？”

随母瞪了眼胡八一，不愿理他，便冲着李熏然说道。

“天快亮的时候我觉得特别累，就睡了一会，也没睡多久吧，我走的匆忙只拿了钱包，也不知道时间，但是刚好醒过来时医生过来查房。”

“好的，我知道了，等她醒过来麻烦您务必通知我，我会留下我们几名警员来保护随静的，您放心好了。”

“谢谢李警官。”

　　李熏然安抚了下随母，又留下了两个警员，便离开了。

“如果真的是随静的话，那么她又是怎么离开的医院并且将尸体运到的警局。难道她有帮凶？还是我们根本就怀疑错了，不是她。”李熏然提出了众人心中的疑问。

“可是我还是觉得他怪怪的。你说呢，薄教授？”

“我跟你的感觉一样，觉得她有问题，但是感觉不能作证据和推理，我们得找到合理的证据。”

“薄教授说的对，我派人再去随静家看看。医院这边先盯着吧。”

“嗯，也好。”

“那个，现在没什么事了吧，熏然你一天没吃饭了，你不饿么？”

　　胡八一对于凶手的在乎度远远比不上李熏然的胃，所以好不容易趁现在有了空档，胡八一觉得还是先让李熏然吃饭比较重要，饿坏了他们家李警官，谁赔得起。

　　李熏然忙起来就总是忽略吃饭，别人不提自己倒也没什么感觉，胡八一这么一提醒他确实觉得饿了。

“那我们去吃饭吧，薄教授你和简瑶一起吧？”

“不了，我们回去吃，你们去吧，有什么新线索打电话就好，可以直接打我电话，不需要通过简瑶了。”

　　薄靳言面无表情的说完话，就带简瑶离开了。

“他刚才是在宣誓主权么？”

“啧啧啧，没想到这个冰块这么小心眼，他现在是要尽可能不让你和简瑶有什么多余的交集。”

“就你还好意思说别人小心眼？”

“我怎么了？我多大度啊？对吧。”

“呵呵。”

“别呵啊，走，爷带你觅食去。”

　　说着就带李熏然在附近找了一家环境还算不错的馆子进去了，点了几道李熏然喜欢的菜和汤。

“随便吃点得了呗。你点的还真全。”

“你都一天没吃东西了，不喝点汤缓缓，那胃能受得了么？”

“你吃了啊？”

“我吃了啊。”

“你什么时候吃的啊，我怎么不知道。”

“你给自己关禁闭的时候，我在局里吃的盒饭。”

“心真大。”

“那有什么办法，我又不能去烦你，饿着自己再把自己饿出毛病了谁照顾你。”

“去去去，别什么都往我这推。”

“本来就是啊，我只有把身体照顾好了，才能把你照顾好了啊，也能陪你久一点啊。”

“滚，腻歪什么腻歪。”

“嘿嘿……爷这叫情趣，不解风情。”

“那您老去找个解风情的啊。”

“我不，我就喜欢你这样不解风情，脸皮特薄嘴还特硬的主。”

“神经病。”

“那也是为你疯的。”

“滚你大爷的，我说不过你，不跟你说了。”

“行，不说了，吃饭，吃饭的时候别想案子，看你这两条眉毛都快皱在一起了。”

　　胡八一说着话，手轻轻的平抚着李熏然的眉头，手心的温度透过肌肤传递到了李熏然的心里。

“好好吃饭，别碰我。”

“好，不碰，吃吧，先喝点汤。”

　　李熏然低着头吃饭，不去看胡八一，以免自己碰上他那宠溺深情的目光，又一次熏红了脸颊。

　　一顿饭也算安静的吃完了，好在没有被什么电话打断。吃完后两个人又回到了医院，一来是给值班的警员带了点吃的，二来是看看随静醒了没。

　　到了医院两个人给值班的警员送了吃的，就进了随静的病房，好在随静已经醒了，只是双眼还有些呆滞，随静的母亲去了医生办公室，病房里只有随静一个人在发呆。

“你醒了？”李熏然率先开口，随静如死水一般的目光也落到了他的身上。

“李警官。你来了。”语气中没有半点起伏，胡八一觉得就像一个死人一样。

“身体怎么样？”

“没事。”

　　李熏然知道随静的伤只是皮外伤并不算很严重，只是精神上还有些不稳定，至少现在看来是这样的。

“昨天晚上到底看到了什么？”

“你相信有鬼么？”

“不信。”

“是么？”

“你是说秦牧变成鬼回来找你了？”

　　随静的目光又移回到了窗外。

“他没死。”

“他死了。”

　　随静不再答话，甚至连看都不看李熏然和胡八一一眼。李熏然和胡八一对视了下，胡八一便开了口询问随静。

“如果他没死你会怎么办？”

　　随静看向胡八一笑了笑，“等你们来救我啊。”

“不怕他杀了你么？”

“你们不是已经杀了他了么？”

“他不是我们杀的。”

“是么？”

“他是怎么死的。”

“烧死的。”

“在那之前他就已经死了，只有你知道他是怎么死的，你又是怎么被绑的。”

“你们去问他吧。我忘了。”

“他死了我们怎么问。”

“他还活着。”

“你刚刚说他烧死了。”

“他的灵魂还活着，那只是肉体。你们会保护我的，对吧。”随静又一次对着胡八一笑了，只是这个笑容看起来有些让人觉得悚然。

胡八一沉默了片刻回答了她。“当然。”

　　接下来房间便是又一次陷入了沉默，随静不再说一句话，李熏然和胡八一也没有问什么，直到随静的母亲回来他们才选择了离开。

“这个随静一定有问题。”

“她会不会疯了？”

“我倒是觉得她正常的很。”

“会不会是斯德哥尔摩？”

“不像，去找薄靳言吧，这个他最了解了。”

　　李熏然点头同意，两个人便离开了医院去了薄靳言的住所，夜幕已经开始降临，一切的怀疑都无法验证，李熏然从作警察的第一天开始就相信邪不胜正。胡八一相信的却只有自己，现在又多了一个李熏然。

　　黑暗总是会滋生一些事物，白天人们费劲心思隐藏的东西，到了夜晚总是会按耐不住齐齐迸发。胡八一看着李熏然思考的脸庞，脑子里回放着随静看李熏然的目光，那是一种看猎物的眼神，他不是第一次见到过。这种眼神让他觉得可怕，眼前的人是他心尖的珍宝，若是有任何一个人想要窥窃，甚至伤害，他必将数倍奉还。

　　这个夜晚还太长，时间却未必还有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