挖个警官去拜堂（胡八一x李熏然）【十二】
毕竟不是主悬疑推理的，所以案件方面会比较拖沓，见谅。
其实八爷真的是高智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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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八一是那种一旦醒来就无法再入睡的体质，所以即使时间还早，他也蹑手蹑脚的起来了，李熏然在胡八一起床后也睁开了眼睛，看胡八一小心翼翼的怕吵着自己，也就没有说破，时间还早，索性再假寐片刻。
雨似乎下了一夜，依然没有要停的征兆，整座城市都笼罩在阴霾之下，这样的天气实在是让人开心不起来，再加上昨晚的梦始终让胡八一心里有些阴郁，就仿佛自己曾经切身感受过那种无奈一般，最可怕的不是要面对困难，而是在困难面前根本无力挣扎。
“你在想什么？”
李熏然在床上躺了片刻，最终还是起来了，一出卧室就看到胡八一脸色阴沉的看着外面的阴雨，他从未见过他这样的胡八一，有些忧愁有些伤感，和他平时见到的那个嬉皮笑脸不正经的胡八一不一样，这个时候李熏然才意识到，以胡八一的经历来说他怎么可能没有过不堪回首的过往呢，只是在自己面前他把所有的不堪全部隐藏了，留给他的始终都是一片阳光。
胡八一回头看着李熏然，愣了一会笑了，眼中的哀愁已经不见踪影。
“你怎么起这么早，不再睡会，晚上也不知道要查案到多晚。”
“你不也起来了。”
“我醒了就睡不着。习惯了。”
“雨太大你睡不安稳么？
胡八一给李熏然倒了一杯热水，自己也拿了一杯。
“这点雨对我来说算什么，再大的雨我都看过，做了个梦，做完了就醒了。”
“噩梦？”
“不知道，不是知道结局是什么？”
“你还梦了部连续剧？”
“嘿嘿……没准还真是。梦里有两人，明明不可能，还偏偏往一起凑，多难受。”
“可能离开了就会更难受吧。”
李熏然无意间说了一句话，却说进了胡八一的心里，明知不可能却偏偏要在你身边，不是为了抗争命运不公，只是因为离开会让自己更难受，爱深了便是如此了吧。那两人或者就是如此吧。
“熏然，如果你是皇上，你爱上了一个江湖中人，你会为了他舍弃江山么？”
“你有病啊？有病吃药。还皇上，切。”
“聊聊嘛，反正也没事，嗯？”
李熏然拿他没办法，现在时间也确实还早，就不计较什么了。
“那要看如果我走了会发生什么后果吧。”
“朝堂混乱，无人可继大统。”这些是胡八一在曾经的萧梁历史中见过的，梁武帝上位后其实就是接了先皇留下的一个烂摊子，勤勤恳恳治理了十几年才恢复了朝堂气焰。
“如果是那样的话，我想我不会走，身为帝王要把子民放到第一位，自己的幸福是其次吧。如果当了皇帝还要任性而为的话，那这个皇帝岂不是太好做了。”
“你还真是……”
“真是什么？”
胡八一停了片刻，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
“没事，我只是突然想起来，梦里的一句话。觉得特别适合你。”
“什么话？”
“一本正经，无趣。”
“切，无趣就无趣，你有趣行了吧。”
“那是，爷我本来就很有趣。你慢慢开发就知道了。”
“自大。今天吃什么？”
“想吃什么？”
“爆炒胡八一。”
“吃我啊？可以啊，不过换个做法怎么样？”
“什么？”
胡八一凑到李熏然耳旁，轻轻的说道。
“‘煎’怎么样啊？”
李熏然的耳尖瞬间变红，就看胡八一一脸得逞的坏笑。用力踢了他一脚。
“滚你大爷的。”
说完这句话李熏然就回到了卧室，随手拿了本书，假装看了进去。
胡八一脚虽然被踢了一脚，但是看到李熏然的反应还是十分的高兴的，心情也变得好了，也就开始准备两个人的早饭了。
李熏然的宿舍厨房用品少的可怜，所以早饭胡八一只好简单的煮了两碗面。还好李熏然也不挑剔，吃的也还算不错。
吃完早饭李熏然就要去局里了，外面的雨还没有停，索幸江城的排水系统向来优于其他城市，所以并没有发生无法行驶的状况。只是这山路却是真的塌了。
李熏然吃饭的时候习惯性的打开电视看新闻，就看到新闻上播报通往红叶别墅那条盘山路昨晚发生山体滑坡，石块泥泞将路堵得严严实实，根本无法通行，好在，事情发生在半夜没有出现人员伤亡。
看到这条新闻李熏然下意识看向胡八一，胡八一虽然专注的吃饭，但是脸上却清清楚楚的写了三个大字‘求表扬。’
看破不说破，李熏然也并非真的那么无趣，而且这件事情也确实要感谢胡八一，索性就顺着胡八一这条杆往上爬。
“昨天真是多亏你了，我代表所有人，谢谢你。”
“嘿嘿……不用客气，我就说了吧，你会发现我的用处大了去了。”
“行了行了，少贫了，我要去局里了。你爱干嘛干嘛去吧。”
“我跟你一起。”
“你跟我干嘛？你又不是警察，你以什么身份啊？”
“公民的身份啊，你想你们要查案子，肯定得去现场吧，但是你现在去不了现场啊，那你肯定得找个了解现场的人来问一下当地的环境吧，那这个人是谁啊？我呀。我敢向你保证，这江城的地形没人比我熟，红叶别墅那条山路，爷小时候不知道拿他练手多少回，它石头放的位置不对爷都能发现。”
“你就吹吧你，成吧，我们也确实有这个需要，那就请你以公民的身份配合我们调查吧，不过我得先警告你，不准乱说话。”
“是的，长官。”
说完两个人就一起朝警局出发了，到了警局李熏然发现薄靳言竟然比自己还早，看样子他对这个案子很上心，这对李熏然来说可不是一个好消息。
“薄教授，您怎么来了？”
“我来看下你们有没有什么其他的发现，顺便通知你，我已经跟你门局长谈过，这件案件我也会参与调查。”
“好的，我知道了。”
虽然不喜欢，但是李熏然不得不承认有薄靳言参与确实会帮很多的忙。这个时候李熏然也才发现简瑶也来了。
“你怎么也来了？”
“作薄教授的助手。”
“果然，好吧，照顾好自己。”
“嗯。”
简单的寒暄后，李熏然正想介绍胡八一给简瑶认识，却发现薄靳言和胡八一在安静的对视着，仅仅是对视，没有人先开口。
“薄教授，你在干嘛？”最终还是李熏然打破了这两人的僵局。
“我见过你。”薄靳言没有回答李熏然的询问，而是直接对胡八一说了一句话，不是问句，而是陈述句。
“好像是。”
“在美国。”
“是吧。”
“密苏里州的连环杀人案，对吧。”
“哦，是那件事，我只是提出了几个警察没有发现的问题和可以藏匿尸体的方向地点而已。其他的跟我没关系，我不是警察，对破案也没有兴趣。”
“你的观察能力很强，逻辑思维也很缜密，智商也很高，我很欣赏你。”
“谢谢。”
两个人的简单的对话看似没什么但是对于旁边的两个人来说，却是有够惊讶。
“熏然，这是你朋友？天啊，薄靳言竟然说欣赏他，不容易。”
“嗯，对啊，不过薄教授说的那个人真的是他么？思维缜密智商高？胡八一？”
“你们是什么关系？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他。”
“哦，一个……朋友，认识不长。”
“哦。”
四个人简单的认识了后，李熏然就带着三位‘帮手’开始调查案件。目击者的笔录已经做完，几个人看着刚出来的法医报告陷入了沉思。按理说胡八一是没有资格直接参与案件的，但是不知道薄靳言是出于什么样子的考虑，竟然拨通了局长的电话，让胡八一以自己同事的身份参与了进来。
李熏然和简瑶对这件事情都觉得十分不解，反倒是当事人胡八一一脸的无所谓，管他是什么理由，只要能和熏然在一起，爱什么理由就什么理由。
“死者身上的伤已经有一个月了，这说明她死前应该被禁锢过。”
“应该是，我们查明了死者的身份，死者叫余筝，是盛源公司产品部的职员，大约一个月前她的朋友来报过案，说她已经有一星期没有出现了，也没有上过班。”
“一个星期没有公司不会找她么？”
“这也是奇怪的地方，公司刚开始也确实往她家里打过电话，但是她是个孤儿，没有家人，所以公司也没法找到他，后来就把她开除了。”
“开除了？找不到人就开除么？”
“没错，这点我也觉得很奇怪。”
李熏然细心的回答完了简瑶的提问，目光看向了一直安静的胡八一。
“看我干嘛？”
“你有什么看法？”
“我？她的伤很奇怪啊。”
“哪里奇怪？”
“你看啊，她手上的伤痕不像是被绳子之类的东西绑的，而是有一个形状，这个形状是不是很像手铐？”
李熏然竟胡八一的指点仔细看了看，发现的确如此。
“但是从痕迹的深度来看，一定不是警铐，警铐的材质更硬，所以痕迹应该会更深，再加上他身上这些抽打的痕迹，应该是鞭子之类的，这么说来的话……嘿嘿”
“你笑什么？怎么了？”
“李警官，你真的不知道啊。手铐，鞭子？嗯？”
“什么啊？”
“没想到我们李警官还挺纯情。”
“胡八一！你……”
“好好好，不开玩笑了，我说，从鞭痕的深浅来看它的材质不会是粗制的草编，不然不会这么整齐，应该是皮的，而且还是很精致的皮鞭，皮鞭，手铐，最合理的就是，SM喽。嗯？”
简瑶和李熏然虽然之前没有想到过这个解释，但是毕竟是成年人自然也清楚是什么，李熏然还好，作为警察什么没见过也没有太大的反应，只是胡八一说完些话看了自己一眼，倒是让他有些不自在。
“没错，我同意胡先生的说法，这些伤痕应该就是死者曾经受过性虐待所致。”薄靳言的赞同更加让这种说法站得住脚，胡八一脸上虽然没什么表现，但是心里却得意的很。
“可是，我们并没有在死者身上发现性侵害的痕迹。”
“没有性侵害，但是受过性虐待，这只能说明，这个男人，不行。”
“你是说他有性功能障碍？”
胡八一点了点头，薄靳言也点头同意他的说法，并接着分析道。
“这样的人心里扭曲的程度会更大，尤其是对女性，尤其是漂亮的女性，越漂亮她越想占有，但是自己却无能为力，所以就禁锢她们，折磨她们，看着她们向自己求饶，这种快感和胜利感会让他享受，尤其是当他开始发现在死亡面前那些女人对他的求饶会更甚，那么他的手段就不会再仅仅止步在虐待上面了。”
“你是说他会再犯案？”
“这个女的已经失踪了一个月了，可是被杀在别墅的车库里，应该是跑出来的，依我的了解，红叶别墅附近并没有其他的建筑可以安身，看样子应该不在地面上。而且，一个月她才跑出来，也就是说她刚刚有机会，也就是说凶手刚刚对她松懈，这样看的话就是凶手有了新的目标。”
“他又绑了其他的女人。”
李熏然接着胡八一的看法说道。
“这是局长刚刚通知我的，也是我会调来的原因，跟潼市一样，连续失踪案，但是不是从一个月前开始，是四个月，四个女人，死者余筝是第三个。”
“第三个？”胡八一对这个答案显然有些不解，所以向李熏然提出了疑问。
“是的，一个月一个。都是美女，年龄相仿，而且都不是本地人，还有一点，她们都是盛源公司的，只是部门不同。”
三个人的目光都转向了同在盛源公司工作的简瑶。
“我刚来公司不久，对公司的情况不是很了解，只是觉得有些奇怪，同事对我这个位置之前的人都是三缄其口。”
“是谁？”薄靳言和胡八一几乎同时问出了这个问题。
“蒋丽对么？”
“是。”
“她就是第四个，失踪十天。”李熏然参照笔录给其他人做了解答。
“如果余筝是第三个，那么前两个呢，死了还是活着？死了又在哪？活着又在哪？”薄靳言看似自言自语，但是几个问题却也是当下最重要的。
“雨不停我们就没有办法去现场调查。”
“放心吧，虽然是暴雨但也不会下的太久，一天一夜差不多了，到时候我跟你们一起去现场，我对那里比较熟，应该可以帮忙。”
“胡先生对地形很熟么？”
“我是本地人，自然比薄教授熟悉。”
“是么。”
“那我们现在做什么？”简瑶抛出了当下最待解决的问题。
“等雨停。”
“好吧。”
雨依然肆虐，在听完薄靳言和胡八一的分析后，李熏然有些痛恨这场雨，虽然他知道那几个失踪者还活着的几率已经很低，但是万一，时间还来得及，万一，还有救呢？
胡八一看出了李熏然眼里的担忧，见警队有可可粉便帮他冲了一杯。
“这什么？”
“热可可。这种天气最适合热可可了，可以让人心安。”
“谢谢。”
“不用跟我客气，你心安，我也就心安了。”
“没想到你还有这种本事？”
“什么？破案？”
“对啊，很厉害。”
“是么？有没有因此迷上我啊？”
“切，不正经。”
“那么正经干嘛，什么破案，什么犯罪心理，我不懂这些，也没上过什么名校，我只是见得多了，经历的多，见的人多了你对人心就更了解了，也就知道人心能可怕到什么地步。你不也是这么想的么？”
“是啊，变态杀手，这种东西都可以拿出来当一门学问来研究了，真可怕。”
“没办法，不过，不用怕，有我在。”
“去你的。”
“只要有你在，我也不怕。真的。”
胡八一说话的声音很轻柔，让人听着很舒服，只是简简单单的一句话，似乎就像李熏然手中的热可可一样，甜蜜温暖，缓缓的流进了心中。
就像他说的那般，只要彼此在身边，便无可畏惧。他说的是他和李熏然，同时也是那两个梦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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